行走在春天的鄉野中
文化信使/張冰 編輯/趙盼
初識于航,大概是十多年前文友的一次聚會,當時于航給我的印象是穩重、樸實,不多言不多語。慢慢地不知怎么就熟悉起來,而且越走越近,有時候我覺得近得就像親姐弟一樣,于航說他也有這種感覺。恰巧他沒有姐,我沒有弟,于是我們就成了這種沒有血緣關系卻有著綠色親情的姐和弟。曾經在網絡上看見這樣一句話,說有的人走著走著就淡出了視線,有的人走著走著就走進了心里。人們說這是緣分,我信。除了緣分之外我覺得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,那就是我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情結:對家鄉和故土的愛戀。
于航對家鄉的熱愛,有如杜鵑啼血般的執著。翻開他的新作《耕植》,一股濃濃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。無論是詩歌還是散文,里面都有爺爺奶奶父母兄妹挑水薅苗、犁田鏟地的身影,字里行間,都有家鄉山水的投影,有家鄉樹木的搖曳,就連葡萄葉片上的一滴露珠也透出了家鄉王子山的倒影。家鄉的石磨、水井、葡萄、山杏,莊稼地里的野高粱、毛毛道、黃麥草,無不散發著古村沉醉的氣息,這些都是“胡家窯的產地標簽”啊!
“媽媽的聲音”在“胡家窯”呼喚,“爺爺的柴垛”一直沒舍得燒,在院子里快要化作泥土了。“父親放牧的羊群”,那只調皮的羊在偷吃莊稼,而“父親眼角的那滴淚水”卻定格在那個午后的夕陽里。于航說“我不想在這個城市里”,不能再“錯過”了,“一生中能有幾個這樣的日子”,我“就想看看梨樹下的那畦蔥”。這些帶引號的句子都是我從《耕植》里面移栽過來的,是他詩歌的標題,更是他心底的吶喊。于航在書中引用了著名作家劉醒龍的話,“鄉土是根、是一種情結,也是一種貧窮和痛苦”,“離開鄉土我們去哪里追本溯源”呢!于航就是這樣一個把故土刻進骨子里面的人,這大概也是我們的相近之處吧。于航不但熱愛自己的家鄉,就連他視為恩師的著名作家路遙先生的家鄉,他也是情有獨鐘,他曾經三次一個人行走路遙故里,看望路遙的祖屋,看望路遙的母親,看望路遙孤獨的棲息地。于是《耕植》里面便有了陜北高原石窯洞里平凡世界平凡人的真情講述,有了紅塔山香煙的煙霧繚繞在路遙墳前的山路上。
我多次去過于航的家鄉,確是一處桃源般的境地。胡家窯的魅力,在于她的厚重和古樸,也在于她的底蘊與文明。那些長滿老繭的雙手在現代葡鄉的枝頭剪下一串串珍珠瑪瑙,這些珍珠瑪瑙又為鄉親們換來了“現代”的“寶馬”與“奔馳”。胡家窯又是一個狀元村,自恢復高考以來,這個幾十戶人家的小村莊就考出去六十多名大、中專生。著名鄉土作家謝子安也是王子山腳下的驕傲,當年謝家哥仨同時考上大學,被鄉里傳為美談,有“謝氏三杰”之稱。于航赤腳從這里走出,現在耕植成蔭,在國內小有名氣。但于航永遠都是莊稼人的后代,他每次回老家,開門進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柴點火,讓煙囪冒煙,因為媽媽說過,過日子人家,灶膛里的火要燒得旺,煙囪冒的煙要飛得遠。
孝道、溫和是立身之本,這兩種東西自然地揉合在一起,使原本樸實的于航,生命里似乎多了一些幸運,他有著慈祥善良的媽媽、賢惠漂亮的媳婦,優秀而帥氣的兒子,自己的工作也是干得順風順水。工作之余,一首首清秀靈動的小詩或散文不時見諸報端。現結集成冊,使詩文的百花園里,于姹紫嫣紅的四月,又多了一道炫目的色彩。故土盈心,鄉情成結,這位勤勉的小伙子耕于心田,植于故土,經營不懈。期待于航的筆下,再次結出王子山的鐘靈毓秀,永續胡家窯的文脈鄉愁。
作者和于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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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冰,網名耕讀女。今日朝陽網文化信使,凌源市楹聯家協會秘書長,朝陽市作家協會會員,遼寧省詩詞學會會員。《散文選刊》年度簽約作家。有文章在《人民日報》《解放軍報》和省市級刊物發表。著有《耕讀女詩文集》。古體詩《拜謁趙尚志紀念館》獲得遼寧省委宣傳部征集系列活動優秀獎;古體詩《紅船精神》獲得朝陽市委宣傳部“五個一工程”征文活動二等獎。